鸡蛋汤很快的功夫。
可冯生却是越等越饿。
吃了一口,又要第二口,要了第二口,又要第三口。
吃下去的鸡蛋,就像是化了一样,什么感觉也没有,还是饿。
喝了甜汤,冯生胃里简直像要抽风一样。
就像一台好久没有启动,已经生锈了的拖拉机。
“洗手间,洗手间在哪?”
“啊?”
“厕所,厕所在哪?”
“什么?”
“茅房,茅房在哪?”
“哦。”
听明白的阿若,很快到外面拿了一个便桶进来。
冯生满头黑线,但也顾不得许多,就要动身上。
可很快剧烈的疼痛就让他认清了现实。
阿若扶着他才从床上下来,又给他解了裤子,他的腿上也都是伤,坐下来,腰锥,大腿没有一处不疼的。
连屁股都好像要裂开一样,一使劲,就好像扯到了心口。
“你出去!”
冯生挥手赶阿若。
可是阿若刚一放手,他就好像要从便桶上摔倒一样。
没人扶着,他一个人压根坐不住。
碎了碎了。
随着一泄千里的声音响起,冯生的羞耻心彻底碎了。
“臭吗?”
“不臭。”
阿若鼓着嘴巴,一只手拖着他,一只手捏着鼻子,一个劲的摇头。
冯生自己也感觉好像要吐了,他都很难去想象,这是来至他体内的味道。
除了大便的味道,还有一股药材腐烂的臭味。
这是一个快速且漫长的过程。
结束后,阿若拿着纸巾看着冯生。
还好不是竹片。
冯生去接纸巾,但阿若看着他,一副怀疑的目光。
冯生下定决心,就算疼死,这最后一步,他也要自己来。
阿若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纸巾递给了他。
但结果就是,冯生撅着,趴倒在了床上。
冯生把头埋在被子里,哭了。
之后阿若出去了很久,房间的窗户也全都被打开了。
冯生趴不动,就倒在了地上,身体很疼,但此刻他的心更疼。
直到气味散得差不多了,阿若才又出现,一看他躺在地上,就赶紧过来扶他。
可是一靠近,那股味道就又袭来。
好像腌透了的咸菜。
冯生把头转到一边,不去看她。
可阿若还是把他扶到了床上,如果她没有塞住鼻子的话。
“少爷!少爷!少爷!”
阿若一连叫了好几声,可冯生已经铁了心,不要在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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