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达在自家小院,如虎踱步。他突然驻足,冲着夜幕怒吼:&ldo;信得过老子,就给老子兵带!信不过,放老子去海南岛上山下乡、倒插门得啦!&rdo;
怒海狂涛……
&ldo;四人帮&rdo;被打倒。
亿万群众欢呼游行。锣鼓声中,大喇叭里播放着郭沫若先生那首著名的词:&ldo;……政治流氓、文痞、狗头军师张!更有精生白骨……&rdo;
精神病院。
单人病房,谢石榴与贺子达、姜佑生、楚风屏喝着酒,三个男人都有些醉意地在唱&ldo;兴国小调&rdo;。
&ldo;崽子,你,你跑调了。&rdo;谢石榴道。
姜佑生:&ldo;我没,没跑调,是他跑调了。&rdo;
贺子达:&ldo;我干吗,干吗要和你,唱一个调调。&rdo;
谢石榴:&ldo;楚风屏,倒酒,倒酒,哟,数一数,我们,也是个&lso;四人帮&rso;。&rdo;
四人相互看看,&ldo;哈哈&rdo;人笑。谢石榴指指楚风屏:&ldo;这是&lso;精生白骨&rso;。&rdo;楚风屏回敬:&ldo;这位是&lso;狗头军师&rso;。&rdo;贺子达、姜佑生相互看着……楚风屏忙道:&ldo;你们二位就别分了。&rdo;贺子达还是指着姜佑生的鼻子:&ldo;政治流氓加文痞,你全包了。&rdo;姜佑生软软地顶:&ldo;别客气,你比我小两个月,就凑和王洪文的那个角色吧。&rdo;贺子达:&ldo;不行不行,还是你像。&rdo;
谢石榴一蹾酒碗:&ldo;行了!这个玩笑到此结朿,都是五十大几的人了,胡闹!楚风屏,都是你,我们几个怎么能是&lso;四人帮&rso;呢?&rdo;
楚风屏:&ldo;老号长,是你说的!&rdo;
谢石榴:&ldo;我?是我说的吗?&rdo;
谢石榴看看姜、贺。
姜佑生:&ldo;好像是楚风屏说的。&rdo;
贺子达:&ldo;就是楚风屏说的!&rdo;
楚风屏大怒,抡拳打这三个男人:&ldo;叫你们这些老东西耍酒疯,叫你们胡说八道……&rdo;
男人大笑着,满屋乱躲。
火车长鸣。
新疆车站,站台上站着不少军人,其中有周天品、根儿、司马童、唐小蕾、小碾子,还有鹿儿、薇拉以及他们一岁多的儿子。
周天品拍着鹿儿与小碾子的肩:&ldo;今天送你们两个去江海陆院,明天我也走,也上学去!&rdo;
小碾子:&ldo;我们和你可没法比,你上的是北京的高等军事学院。&rdo;
周天品:&ldo;我岁数大,当然得上大的。&rdo;
司马童:&ldo;师长,我有意见,本来政治学院的名额有我份。&rdo;
周天品:&ldo;谁说的,党委从来没考虑过你,你刚提教导员,怎么好马上走。司马童,你聪明,还是读政治学院的函授班吧。&rdo;
唐小蕾:&ldo;就是,一样发大专文凭的。&rdo;
司马童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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