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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能防则防，先叫弘晰猫着。路上我再探探汗阿玛的口风，这本是秘事。不能叫汗阿玛知道我知道他给曹寅折子的批红。&rdo;&ldo;你与其这样，不如先下手，把人给定了。反正你不知道，就说弘晰年纪小，是我们头一个成亲的儿子，不放心。必得要个年纪大些的、稳重的姑娘才好。曹寅次女比弘晰年纪小呢。&rdo;胤礽笑道：&ldo;这些事情上头，还是你们女人有门道。&rdo;淑嘉白了他一眼。你真二，怎么可能是弘晰？‐‐‐‐‐‐‐‐‐‐‐‐‐‐‐‐‐‐‐‐‐‐‐‐‐‐‐‐‐‐‐‐‐‐‐‐‐‐‐‐‐‐事情证明，是皇太子想多了，康熙给曹寅次女指的是一王府之子，现在在乾清宫做一等侍卫。可不是在康熙的眼前看着的？当然，这是后话了。反正，圣驾到了江宁，康熙处理完场面上的事儿，于歇息的内室里叫曹寅过来说话。曹寅进去看时，并无外人，只有太子、太孙在一旁。话说不到两句，康熙忽然叫来一侍卫，然后令其出门传话，接着对侍立一旁的曹寅道：&ldo;你看此子如何？&rdo;曹寅答道：&ldo;主子身边的人，个个都是极好的。&rdo;康熙大笑：&ldo;看来你对这个女婿是满意了？&rdo;胤礽听到自己的心，落地了。当你遇上一个爱抽风的爹的时候，生活真是太不容易了。最后一次南巡了圣驾出巡，就有随驾的人。本次随驾皇子之年龄曾参不齐，除了太子家，尚有八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其中八阿哥是携眷的，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就是光秃秃独个儿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皆是王嫔所出之子，此次随驾南巡，也看看母亲生长的地方，也算是收收江南士望，宣扬一下这个民族政权其实很和谐。不过，外祖家大约是去了的。一路上，胤礽对两个年幼的弟弟颇为照顾，十五阿哥马上要成为连襟了，这是一件公开的秘密。他这样亲近幼弟，也是康熙乐于见到的，故而对于太子时常与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一处，为此二人介绍沿途山川地理，康熙并没有斥责两人不务正业。太子妃一路倒与八福晋言谈甚欢，不考虑其他因素，八福晋还是一个不错的聊天对象。两人又不说什么朝政，只说些家长里短，意见却是出奇的一致。平王福晋是个聪明人啦，四福晋抓紧丈夫再生一胎就对了，五福晋也太老实了……这一天，说的是十三福晋。八福晋感叹一声：&ldo;这一回十三弟倒是办了件规矩的事儿。&rdo;&ldo;……&rdo;好吧，老十三的小老婆已经生了一儿一女了，十三福晋才怀上，&ldo;人总有长大的时候儿。&rdo;八福晋说得就直白得多了：&ldo;他不懂事儿的时候也未免太长了些儿。这算是明白过来了么？&rdo;鄙视一下十三阿哥，又羡慕起十三福晋来了，&ldo;十三弟妹好歹是怀上了，真好。&rdo;淑嘉默：&ldo;她算是熬出来了。&rdo;&ldo;谁说不是呢！&rdo;八福晋有些恨恨，心思转了几转，&ldo;说起来，妯娌里就二嫂与三嫂是有儿女福的。&rdo;淑嘉当然要谦虚些：&ldo;我不过是顺其自然而已。说到儿女，我们到现在也没留住个闺女，倒是三弟妹，才是儿女双全。&rdo;谁管有没有闺女啊？有儿子就行了。八福晋干脆附耳过去，小声询问有无秘方一类。淑嘉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八福晋会绕到这个上头来。因为胤礽说了，八福晋的舅舅家很倒霉，与那方面沾边的事情最好不要沾手。她还以为八福晋刚才夸她，是想与她拉拉关系，让她在胤礽那里说点什么呢。她哪知道，在八福晋眼里，她是个标准的深宫妇人，不过问男人外面事情的那一种。问她的，自然是妇人之事。眨眨眼，不孕不育，这是人类的难题，几百年后还是世界难题来的。既不能抓着八阿哥去作检查，也不能给他们两口子弄个人工授精。淑嘉小声道：&ldo;你们两口子，身子一向都不错啊……&rdo;声音更低了，话题也涉及到了隐私。八福晋咬咬牙：&ldo;二嫂，我知道外头是怎么说我的，不就是拦着八爷么？侧室有了身子还弄没了！实话与二嫂说，八成，是我……&rdo;眼泪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ldo;我一生好强，从未落人后，也想自己给八爷生个孩子。&rdo;这下是真哭了。淑嘉递过帕子给她：&ldo;慢慢儿说，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了。&rdo;八福晋自己手里也握着帕子呢，慢慢擦着眼泪，不到迫不得已，她也不想跟太子妃请教。背地里，八贝勒府也瞧了不少大夫，吞吞吐吐间透出来的意思就是八福晋身体不易受孕。光大夫说，她还不肯接受现实，又讨暗中各种偏方。刚过世的安王老福晋就是多子的典型人物，安王府里能生的女人也不少，能讨的经验都讨过了。可就是没怀上！八福晋逼到份儿上了，才跟太子妃开的这个口：万一她真有秘法呢？&ldo;二嫂，我不是给我自己求的，您要真有什么法子……我，哪怕叫那几个丫头生了，那也是八爷的骨肉。我这辈子跟了他，不能叫他绝后不是？&rdo;泪水哗哗地流，八福晋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似的。淑嘉的表情简直难以形容。一直以来，八福晋给人的感觉都是那样的鲜明痛快。第一次，淑嘉知道，开朗的女人也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自打老八侧室有过身孕，所有无子的压力都放到了八福晋的肩上，可她都扛下了，多少年了。现在，终于扛不住了。淑嘉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是，这个事儿绝不能揽。她不是送子观音，而且，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秘方！淑嘉沉吟了一下，看八福晋渐渐收泪，才缓声道：&ldo;是不是你们两口子太心急了？这种事儿，最是急不得。&rdo;&ldo;这么多年了，能不急么？&rdo;淑嘉苦思对策，她真想不到八福晋会问到这个问题，哪怕是五福晋、七福晋她都能接受，偏偏是八福晋。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她应该是神采飞扬的，虽然不太招人喜欢，还是神采飞扬着。&ldo;这要真生出来了庶出的孩子，你要怎么办？&rdo;&ldo;当然要好好养着。&rdo;难道真有办法？要是有，自己可先试一试。&ldo;你们府里，上一回怀上的是谁？&rdo;还找她吧。八福晋苦笑：&ldo;您以为我们没试过么？&rdo;王氏小产，他们夫妇生了一回气，然后继续为子嗣努力，耕耘无果，还是想起来了王氏来。到现在也没喜信儿。淑嘉哑然。两人相顾无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晚上，淑嘉对胤礽说了这件事情，胤礽哂笑一声：&ldo;现在倒想起来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rdo;拉拉被子，把老婆包严一点，&ldo;老爷子如今把老八带在身边，你道是他圣眷正浓么？那是在敲打他。还有……大约是不想我心里对他有芥蒂，多多相处，兄友弟恭。&rdo;&ldo;这是什么话说的？难道平日里咱们如何着八弟了么？&rdo;&ldo;不过是老人家顾虑多罢了，&rdo;胤礽无聊地道，&ldo;老老实实地，我吃多了撑的去收拾他。不过，这老八还真是个可人儿。&rdo;淑嘉浑身一僵：&ldo;他怎么了？&rdo;&ldo;大约是品出味儿来了，这一路，他可是恭敬得很，&rdo;咂咂嘴，&ldo;他是个有些能耐的人，跟他说话，只要不是先心存了厌恶，两句话下来，都会觉得他是个好人。&rdo;&ldo;他是个什么人我是说不好，不过啊，养在钟粹宫里，算是把他坑了。&rdo;&ldo;甭管他是什么样儿，&rdo;胤礽无所谓地道，&ldo;这么多弟弟，也不在乎多他一个。我说，咱们今天怎么尽围着老八两口子转了？&rdo;淑嘉一怔：&ldo;还真是，说他们干什么呀！&rdo;就冲老八到现在还没儿子这一条，人缘再好，它也不顶用啊。太孙都立了，不会再废太子了吧？虽然康熙经常不按牌理出牌。一夜无话。第二天，八福晋又跑了过来与太子妃聊天儿。哭一哭真是个减压的利器，昨天还梨花带雨，今天又艳若桃李了。八福晋谈笑风生：&ldo;明儿就到江宁了，都说金陵繁华，这江宁想必是不差的。二嫂前番到来，可觉得有什么好景致，好歹告诉我一声儿，到时候我好先打起精神准备着看。&rdo;淑嘉：&ldo;……&rdo;她恢复得可真快。‐‐‐‐‐‐‐‐‐‐‐‐‐‐‐‐‐‐‐‐‐‐‐‐‐‐‐‐‐‐‐康熙在江宁，就给曹寅的次女指了婚。当天晚上，皇太子就被老婆嘲笑了一回：&ldo;亏得你这样担心，还把弘晰给扣在京里不让出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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