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重要还是画重要?不想活了?这东西要是出现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你有十条命都不够担。”
那俩人声争论不休,特意压低了声音,却不想在这空寂的院子里,哪怕只是声风响都清清楚楚,这样的低语声反而惹人注意。
善画者都爱画,谢珩腿本已迈过门坎了,却又变了个方向,寻着声音源头走。
“大人,该说不说,这画得真像啊,简直给人画活了。您看看这双姝,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但画出来的神韵就完全是两个人。这般的人才,怎么后来没了动静呢?”
“你以为为什么要学中庸之道?有些事就是因为太拔尖了反而才没动静,这事我略有耳闻,这画师是被人买凶了。当年……嘶,我跟你说这些干嘛,怎么让你烧个画还有这么多话,指指点点的,不如这个太史令给你来当?”
郎淞往后退了退,离远了些,看着眼前的人将火折子扔进墙角埋着的一摞枯叶里,枯叶易燃,火星沾上就立马蔓延开来,须臾间窜起腾腾的旺火。
他有些后悔带着这初出茅庐的小子来干这事儿,这人是温家的外系,名温栩,前几日刚刚提拔进太史局,温尚书还托人来带了言,麻烦他用心提点教导。
新官上任,年纪轻轻,话多嘴碎,什么都喜欢讲上两句,如今还没摸清楚人品如何。郎淞现在只怕他别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将他们藏着掖着做的事给悉数抖落出去。
本来这事轮不到温栩来做,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温尚书已带言,他便给个面子,这几天都随身带着温栩,好让他跟着学学。却不想近来年末,太史局开始清理盘点终年纪案时,在个荒僻的屋子里头清理出不少陈年旧画。
这画可不是普通的书画,本朝是直接打下了前朝皇宫入驻的,这些画全是些前朝旧物,不知怎的没人发现被遗留下来了。
和前朝有关的东西,无不要谨慎行事。
谁不知道当朝皇帝李渡是弑了表兄周帝上的位,虽师出有名,但时至今日也被部分酸儒唾骂不齿。这些风言风语,起先李渡听听也就过去了,可一日更一日,这些风言风语今日掺一点,明日再掺一点。久而久之,真真假假暂且不论,反正内容是一日比一日耸人听闻,还挟带了些风流情史。
是以,纵是李渡如何心胸宽广,也难以忍受一国之尊竟被构陷成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宫中便开始不能见着一丝与前朝有关的东西。
温栩听言很扫兴地撇了撇嘴角,腿边置着一个巨大的红木箱子,里头都是些书画卷轴,纸页布革间泛着古旧的暗黄色,不少地方还蹭上了灰。
他似是牙疼地从箱子里拿了一卷,指头把着卷轴尾端,颤着手伸向火堆,又巍巍地收回来,继而又伸出去。
“你能不能快点,待会儿还有事呢!”郎淞看得眉心跳了跳。
“大人,您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温栩听言手一抖,画从手中脱落下去,刚要掉进火堆里又被他下意识地牢牢在半空中截住。
他忽觉自家上司的声音好似远了,回头一看,瞳仁顿时放大。手一软,那卷轴的一端彻底从手中脱落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露出了大半副的原画。
“你又怎么了?!”郎淞忍无可忍,彻底失了耐心,弯腰将脱落的顶轴捡起来,却听见温栩在耳边又开口。
“左、左、左左丞大人!”
“啪。”
刚捡起来的顶轴再一次滚到了地上,这次滚得更远,整幅画都大开于视线中。
郎淞张开的手还顿在空气里,生硬地扭头一望,眼前睁着一双“我看你们鬼鬼祟祟在做什么”的漂亮眼睛,双手抵胸悠悠搭在胳膊上的人,不是谢珩是谁。
郎淞简直要崩溃。
他来的时候明明特意提前问过温栩,问他宣讲室的贵子贵女是不是都走了。温栩答是,于是他才来了太史局专门辟给谢珩传教的院子里销毁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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