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勋暮生问了我第二个问题,&ldo;你第一次见到arthur的时候,说了什么?&rdo;
……
哪一次?
很多很多很多年前在海德公园对面的公寓楼,我们做完作业,开车从剑桥到伦敦,那应该是我第一次看见勋世奉,我说了什么?
我记得那一天……他坐在黑色的天鹅绒的椅子上,低着头,正在看书。听见我们进门,他抬起来眼睛,窗外的阳光照进来,他那张混血儿的脸白的好像是《暮光》中的吸血鬼,皮肤上似乎是一颗一颗的小钻石,反射着阳光,让人似乎一瞬间都得了眼盲症,看不清楚。就在这样令人有些炫目的阳光中,他站起来,从那张黑色的天鹅绒的椅子边走过来。
我说了什么?
‐‐&ldo;四哥,您好,我是小暮的同学,我是苏离。&rdo;
……
我说,&ldo;在……&rdo;本来我想说在仲宫的一个陋巷里面,我看见到受到抢伤倒在地面上的勋世奉,不过,我忽然想到,那是一个秘密,darksecret,不仅不为人知,并且我收到过封口费,于是,我改口说,&ldo;在你的办公室,我没有说话。你对他说,你要和我交往。&rdo;
他忽然笑了两声,有些难听,似乎是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声音。
勋暮生,&ldo;alice,那天萧容在酒店等一个人,为什么出现的人是你?&rdo;
&ldo;哪一天?&rdo;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此时电梯到了,叮的一声,大门打开。
我走进去,而他留在原地不动。
我们就这样,一个人站在电梯的轿厢里面,一个人站在外面,对视。
勋暮生,&ldo;你知道是哪一天。&rdo;
&ldo;……&rdo;
电梯门合上,就在快要关闭的一刹那,门fèng中插进来一只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苍白的手。
门又被打开。
&ldo;alice,你为什么对萧商这么感兴趣?&rdo;
……
我闭着嘴,抿成了一条极其细的线。
勋暮生走进轿厢。
电梯门严丝合fèng的关闭。
他的手指按下&rso;1&rso;这个键,轿厢开始向下快速移动,我头有些晕眩的感觉,似乎失重的反应有些过于强烈。
大约从我办公室到10层,整个轿厢中异常安静,每人进来,也没有人出去。
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只有我同勋暮生两个人。
他转身,低头看着我,&ldo;萧商对于你意味着什么?你收藏他的画作,你调查他的死因,你甚至想要查清楚他的生前的每一件事。为什么?&rdo;
我看着他,反问,&ldo;lance,萧商对于你,意味着什么?&rdo;
他略微抬了一下下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然后,听见他说,&ldo;arthur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吗?&rdo;
我歪头,忽然笑了,特别像英国黑暗童话中的那种穿着精致的木偶,&ldo;你会告诉他吗?&rdo;
勋暮生,&ldo;那你想要我告诉他吗?&rdo;
我又笑,不过没有出声,也没有说话。
他,&ldo;如果我不告诉arthur,替你保密,你会觉得欠了我的人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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