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舒乔靠在床上抽烟。
二蛋趿着鞋走过来,嘻皮笑脸地向乔乔凑:&ldo;今天可以了吧?&rdo;乔乔把烟喷在二蛋的脸上:&ldo;洗脚了吗?&rdo;
二蛋:&ldo;洗了,洗了。&rdo;
&ldo;用肥皂了吗?&rdo;
二蛋不耐烦:&ldo;用了,打了三遍!&rdo;接着要上床。乔乔:&ldo;去,再用香皂洗洗。&rdo;二蛋眼里突然蹿出火苗,&ldo;啪&rdo;地狠狠打了乔乔一个耳光:&ldo;妈的,什么他妈的臭毛病。结婚那么久了还不让我碰一碰,别看你是千金小姐,老子现在照样想打就打,想骑就骑!&rdo;二蛋说完就往乔乔身上扑。
&ldo;噗!&rdo;乔乔把嘴里的血啐在二蛋脸上,一脚将二蛋踹下了床。二蛋蹿起身,在屋里乱找了一阵,抓起台灯要扔,舍不得,又放下,最后举着椅子冲过来。乔乔从容地下了床,先是一闪,躲过椅子,接着干脆、结实地三拳两脚,把二蛋打趴在地上。二蛋&ldo;哼哼&rdo;着,仰脸吃惊地看着乔乔。
乔乔把椅子重新放好,坐下,又点着一支烟,看都不看二蛋,极端鄙视地说:&ldo;别像对付农村婆娘似的对付我,再动手,我要你天天鼻青脸肿地出门。滚,提上你的臭鞋,睡外面去!&rdo;二蛋垂头丧气地爬起来,从床上抱了一套枕被,灰溜溜地走出卧室,嘴里小声嘟囔着:&ldo;母夜叉!&rdo;
乔乔望着漆黑的窗外,脸前一股一股飘着烟云,不一会儿,她潸然泪下。
新疆某边城。
根儿走出长途汽车站,立即被眼前浓郁的民族色彩弄得有些目不暇接。她拿出地址向一个汉人打听。汉人指指画画。一个维族老人在边上听到,主动过来诚恳地请根儿坐他的小毛驴,表示他是同路,执意要送根儿。根儿被风趣的老头逗乐了,骑上了毛驴。
毛驴穿街过巷,根儿觉得很惬意。
毛驴到了一处步兵营门,门岗打电话。
不一会儿周天品跑过来,远远地就叫:&ldo;根儿,你可来了!根儿……&rdo;根儿有些羞赧地看着周。周天品边伸手取根儿的提包,边说:&ldo;一下跑了大半个中国,不好找吧?&rdo;根儿猛然想起维族老人,回头打招呼。老人已骑着他的驴走远了。老人笑着回身摇了摇手。
根儿:&ldo;这儿的人真好。&rdo;
周天品:&ldo;是啊。&rdo;
营区路上,周天品边走边问:&ldo;见到老首长了?他好吗?&rdo;
根儿:&ldo;见到了。可他犯了错误,现在在放牛。&rdo;
周天品顿了顿:&ldo;这不奇怪。&rdo;
根儿问:&ldo;鹿娃好吗?&rdo;
周天品稍迟疑了一下,搪塞道:&ldo;还好。&rdo;根儿眼尖,看出了问题,急问:&ldo;他怎么了?&rdo;
周天品:&ldo;没什么,你先休息两天,再去看他。&rdo;
根儿:&ldo;不,他肯定出事了,我现在就去。&rdo;
周天品沉吟了一阵:&ldo;也好,要去你就快去,省得事越弄越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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