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奇,让一双双腿都各具特色。早晨的这个时刻,学生们身着制服,脑袋瓜子埋
在恭敬的双手中,但是她发现,由双腿来辨认不同的人,与经由脸孔来辨认的效果
相当。瞧瞧,眼前一双双固执的、轻浮的、清爽的、迟钝的、怀疑的腿‐‐只要换
一面,再瞄一下脚踝,她就可以喊出:戴克丝,或是茵恩斯、鲁丝、宝儿,来与这
些腿配对。第一排那双优雅的腿则是迪得洛的。这么说来,修女并不计较一定要是
英国教徒才能来晨祷哕。像竹竿一样的是坎培尔,另外那一双是‐‐&ldo;阿门。&rdo;涵
妲的语调实在虔诚。
赖氏学院的众学生低念&ldo;阿门&rdo;,起身。露西随着教员们鱼贯地走了出去。
&ldo;进来,我得先整理今早的邮件,然后再陪你去体育馆。&rdo;涵妲带露西走进她
的私人起居室,有个恭顺的秘书正等着她的指示。露西和一封电报同坐在窗旁的椅
子上,不甚专心地听着涵妲和秘书的公事交谈。某先生写信来询问成绩发布的时间
某太太想知道学校附近是否有旅馆,她和她先生来探望女儿时想住下过夜;把肉
贩开出的收据找出来,好让这位眼见为凭的先生再看一次;本周五的特殊教学课程
取消;三位有远见的父母想要取得学校资料。
&ldo;我觉得这些事都不复杂。&rdo;涵妲表示。
&ldo;是啊,&rdo;温良恭顺的秘书发表同意的看法。&ldo;我会马上与他们联络。有一封
来自阿灵葛的信好像不在这里。&rdo;
&ldo;不在,这星期晚一些再回复就可以了。&rdo;涵妲回答。
阿灵葛,露西默想着。阿灵葛,指的当然是阿灵葛女校了。等于是女孩子念的
伊顿学院,声誉卓著。&ldo;我念阿灵葛女校。&rdo;只要有这句话,就万事亨通。她把注
意力从电报转开,心想,这是否就是昨天涵妲口中的&ldo;最佳良机&rdo;,若果真如此,
那么这件事在对去这所学校有兴趣的高年级学生中,一定会引起一阵风波。她本想
向涵妲证实这件事,但又立刻打消了主意,一方面是因为这个恭顺的秘书尚未离开,
但主要却是因为涵妲脸上的表情。毫无疑问的,出现在涵妲脸上的,是一种担心和
充满罪恶感的表情,似乎正打算进行什么事。
露西心想,算了,如果她打算一个人抱着秘密不放,就让她这样做吧。我不要
破坏她的做法。随着她的友人顺着长廊走去,穿过整个屋子的侧翼,通过屋外的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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