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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第1页）

&ldo;斯塔克指挥官已登陆平台。&rdo;

&ldo;目视确认？&rdo;

&ldo;确认。&rdo;

&ldo;解锁七号入口，指挥官登舰！&rdo;

托尼顺着红色的通道进入了母舰。他一边走，身上的铠甲一边自动解除，变回液状从毛孔里吸回了他的身体。

他来到一扇被层层加固的合金门前，一批特工早已在门外候着了。

&ldo;长官。&rdo;领队的特工向他行礼。

&ldo;他在里面吗？&rdo;

&ldo;是的，长官。&rdo;

&ldo;很好。&rdo;托尼走上前，先后扫描了指纹和虹膜解锁大门，说道，&ldo;我们需要单独待一会儿。&rdo;

&ldo;明白，长官。&rdo;

托尼穿过合金门，门板紧跟着在他身后落下。空荡荡的房间末端摆着漆黑的牢笼，昔日的美国队长史蒂夫&iddot;罗杰斯就坐在那儿，衣衫不整金发凌乱，脸上疲惫但却不失刚毅。

他在托尼进来时都没有抬起头来。

托尼按住了耳麦：&ldo;贾维斯，给我屏蔽一切外部讯息，切断全球网络。&rdo;

&ldo;全球网络已切断，先生。&rdo;

托尼在监牢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队长还是没有抬头。

足足有一分多钟诡异的沉默，托尼才开口说道：&ldo;你知道，你只是临时待在这儿。我现在正在办手续，过几天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一个环境好点的地方&rdo;

罗杰斯阴沉地开口了：&ldo;比如说一间带电视机的监牢吗？&rdo;

托尼噎住了。片刻后，他才徐徐道：&ldo;事到如今，我也并不再试着辩解什么。我这么做也并不是希望还能挽回些什么，我从没有过那样的奢求。&rdo;

队长没有吭声。

&ldo;我知道在你的眼中，现在的我看起来是什么样。威风凛凛，手握重权你一定觉得我很享受这一切。&rdo;托尼说，&ldo;看看那帮小伙子，他们向我致敬、服从我的命令但是你的话肯定能感觉到。他们不是我的人，他们是尼克&iddot;弗瑞的兵，他们不喜欢我来发号施令。我猜他们今后可能得开始学着喜欢我了。&rdo;

他叹息了一声。

&ldo;我只是想告诉他们一点，而且我跟他们提到了伊庇鲁斯的皮洛士王。你知道他是谁，对吧？你肯定知道。&rdo;他继续说道，&ldo;皮鲁斯战争时期，这位古希腊君王在赫拉克利亚‐‐也就是阿斯库鲁姆‐‐击败了罗马人。那简直是一场无休止的战争，双方损失惨重，有如末日一般目光所及之处横尸遍野。他的朋友全部阵亡，指挥官也悉数战死。剩下的人开始庆祝胜利，可是皮洛士王却矗立在那里，说：&lso;再来一次这样的胜利，我将失去整个战争&rso;。&rdo;

托尼揉了揉鼻梁，神色相当疲惫。他在这场谈话中的立场分明是胜利方，表现得却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ldo;他在说，胜利本该意味着征服和满足，但有时候胜利却并没有带来那种感觉。有时候，胜利的感觉更像是失败。如果从失去的一切来衡量，那也确实就与失败无异。所以有的时候，胜利带给你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感觉就像彻头彻尾的失败。&rdo;

第四百六十六章坦白

&ldo;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到来。&rdo;尽管罗杰斯没有搭理，托尼还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ldo;一场英雄之战。神奇先生里德&iddot;理查兹和我，我们一起开发的一个大项目，一个真正天才的项目我们试着把所有变量整合‐‐所有的人，包括复仇者、神奇四侠、各国政府等等等等，我们尝试着写一个史无前例的算法来预测未来。&rdo;

队长眼皮动了一下，斜看了他一眼。

&ldo;是的，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乐意听到这个。如果你知道了肯定会训斥我，说这是又一个愚蠢而且毫无意义的尝试好吧我知道你现在甚至都懒得训我了。&rdo;托尼轻叹，&ldo;但重点是，这招管用了。我们真的写出了这样一个算法，输入一切变量、观察最后可能得到的结果。而那个结果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一场英雄之战，我们自己对抗自己，那无可避免。&rdo;

托尼摇了摇头：&ldo;我之前从没预想过会有这种事发生。我们是英雄，我们是战士，我们都愿意为了相同的理想抛头颅洒热血，为了值得的事我们都可以不顾一切。这就是我们的原则，我们的战斗。

但我们所预见的这场战斗不同。这场战斗中没有恶魔、没有侵略者，也没有什么我们是好人而对面是坏人之类的，甚至没有所谓的善与恶。这场战斗关乎的，只有相悖的意志。

所以这就是我看到的，我看到我们自相残杀。&rdo;

他伸出了右手。液态金属随着一个简单的念头从毛孔里释放出来，铠甲包裹了他的手掌。

&ldo;这就是我所变成的样子我几乎都不认得现在的自己了。&rdo;托尼看着自己的手，继续道，&ldo;最近有个家伙提醒了我我是谁，我想这大概就是那个答案。报纸上称呼我为&lso;未来科学家&rso;，我也一直都是努力去这么做的。我看到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然后我去发掘未来的世界需要什么，什么是值得的。我发明，我创造，我塑造世界需要的未来。

这就是为什么我打造了铠甲，也是钢铁侠诞生的意义，甚至也是复仇者组建起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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