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娘亲!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你还要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深渊。回答我!”
“钰袖,我……”
“锁妖塔里,过往的一切,我看的一清二楚,是你害死了她。”
“别过来!”
钰袖手中的鸣蝉紫璇的光芒比往常更加耀眼。
“钰袖,这是你娘亲的宿命,是女娲之道的必经之路。你还小,等你长大些你自会明白。”
“你明明可以救她!”
剑圣站在落尘殿的大厅内,眼神里满是哀伤。“我……”
钰袖径直向着落尘殿门外走去,经过长暮身边,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犹豫留恋。
站在落尘殿门口,钰袖回头看向长暮。“你不配被爱,尤其是被她所爱……”
“钰袖!”
长暮急忙追了出去。
静心湖上,二人相视而立。只是钰袖代替了剑暮的角色,站在了剑圣长暮的身边。
“二十年前,就在这里,就是这个地方。你亲手将自己喜欢的姑娘推向地狱,现在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站在这里。”
“新婚当夜,为什么,为什么你抛下娘亲,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她把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你,你竟然如此辜负她。”
“知道的,你已经知道。为什么还要苦苦追问呢。”
“我不想听你讲这些大道理!”
“钰袖,放下过去。一切重新开始。”
“我做不到!”
鸣蝉剑锋指向长暮,长暮右手食指轻轻一点,钰袖手中的鸣蝉便掉落进清澈的湖水之中。
“看。钰袖。”
“现在的你,就像是这把鸣蝉,愤怒和迷惘让你分不清自己与剑的区别。但是钰袖,纵使再锋利,再无坚不摧的鸣蝉,当她落入水中时,水将其包裹在内,你觉得鸣蝉,她还能与万物挣利吗。抽刀断水水更流的意思你不会不明白,倘若你用仇恨去化解仇恨,那么你将更加痛苦。如果你能放下心中的执念,相信这一切的痛恨,一切的痴念总会因为这如流水的时间一般有最终澄澈的一天,届时,你的天空将会更加晴朗。你明白了吗?”
钰袖低下头,眼泪落入湖水之中。“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何乐而不为呢?”
“可我……”
“女娲之路是苦的,是难走的。可是,如果你能看到万物因你而欢心,因你而存在。这一切都苦,又有什么呢。感情和念想是身为女娲后人必要经历的劫难,我知道,你还在为十年前救你的人而苦苦等候,可是钰袖,你会过头来想想,当他出现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你又能多快乐几分呢?人世间的种种因果,人心的善恶美丑都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改变。晨沐,他已经不是十年前救你的那位少年了。他身上肩负着自己的使命,甚至是整个天下存亡的重任,你成全不了他的道,她也对你的道毫无帮助,你们两个逆天而为最终只会害了自己。但如果你能放下心中的执念,并且敞开心扉去拥抱你异于常人的命运,那么离你的道,不远矣。”
“我明白了。”
“你能明白就好。走,跟我回落尘殿。”长暮伸出手,递在了钰袖面前。“二十多年未能相见,让我好好看看你。”
长暮眼角微微湿润,是那种不易察觉的掩饰。“苦了你了。”
“不苦。我现在终于明白,也终于得到解脱。现在,我可以无牵无挂的完成我的使命了。”
“你能看透这一点,便是你的福分。”
落尘殿内,晨沐与林若涵也醒了过来。剑暮按照师兄的意思将风铃儿南笙和崔玉也接到了蜀山。一群人吱吱呀呀的,让原本清冷孤寂的蜀山变得有了些许活力。
若涵看着三人,神情激动。“铃儿,南笙!还有崔玉!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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