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南川的期待中,许欣柔脸上渐渐展开笑颜,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嗓音温柔:“嗯,好吃。”
被她摸头,许南川神色不变,倒是耳垂渐渐染上了粉色。他有些不好意思,往一旁坐下,神情专注的继续烤鱼。
“阿川,害羞了?”许欣柔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随风摇曳着,许南川脸颊上泛起的淡淡绯色清楚可见。许欣柔在一旁看着眼神越发柔和,嘴角噙着温和地笑意。她坐到许南川身侧,帮他擦了擦沾了脏污的手,低声道:“既然穿白色,就要爱干净些,不然看着很脏的。”
许南川闷闷应了一声,嘀咕着:“反正你也会帮我整理,脏就脏呗。”
“啊?”许欣柔没太听清楚他刚才在说什么,抬头看他。与她对视,许南川心虚地转过头。他捣蛋地很,有点小坏,可面对这个温柔长姐时,总是会变得乖巧。他抬起头摸了摸鼻尖,低声道:“没什么。”
许欣柔把他的手擦干净了,说:“姐姐也到年纪了,过几年肯定会嫁人,所以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你,你要学会照顾自己。至少,先让衣服变得干净开始?”
她明媚的笑脸摆在许南川面前,让他胸口变得闷闷地,她会离开自己?许南川把手帕从她手里夺过来,说:“这么简单的小事,我当然会。”
许欣柔听后浅笑聘婷,“嗯,阿川最厉害了。”
有孩子提议:“欣柔姐,你给我们唱歌吧。”一人开口,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许欣柔从音乐学院毕业,有一把悦耳动听的好嗓子,温柔软糯。她听到他们的话,微笑,然后唱了起来,“轻柔的月光,描绘这小巷,淡淡的花香……”
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那浅浅的梨涡看着小巧可爱,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嗓音比那微风拂面还要温柔。
许南川盘腿坐在草地上,单手撑着头,看自己的长姐。说起来,为什么喜欢和长姐待在一起呢?许南川想过这个问题很多次,后来才想清楚。
他喜欢长姐那双眼睛,比自己看过的任何一双还要干净。
这边火光吸引来了长辈,本来许南川想承认的,却被许欣柔推到身后。只见她走上前,面带歉然地说:“抱歉,二叔,是我带着孩子们来玩的。”
她说话,其他人就算知道实情,也没人说话。
许家家教极严,犯错必罚,所以许欣柔当晚就被送去祠堂罚跪。她倒是第一次光临这里,说实话,夜晚独自一人在这里,难免会有些害怕。
在她背脊绷地笔直时,房门被推开。许欣柔听到这声音吓得脸色惨白,傻乎乎地念叨着:“不知是哪位先祖驾到,晚辈许欣柔因犯错才罚跪于此,无意打扰,请先祖见谅。”
靠着门框的许南川听到她说这话,笑了一声,“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后辈。”
许欣柔这才转过身,见是许南川,她松口气,“阿川,你做什么?”
“陪你。”许南川走进来,将门关上,然后跪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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