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宫门缓缓开启,林悦踏入宫廷,一股檀香味直往鼻子里钻,混合着不知从哪飘来的花香,那味道甜腻得让她感觉有些发闷,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捂住了口鼻。
她的耳朵里满是宫门开启时那沉重又缓慢的“嘎吱”声,仿佛是宫廷深处传来的警告。
雕梁画栋在眼前一一闪过,金瓦红墙散发着耀眼的光泽,御花园里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那些花儿娇艳欲滴,色彩浓烈得几乎要刺痛双眼,美则美矣,却处处透着令人窒息的富贵。
林悦深吸一口气,那空气似乎都带着沉甸甸的压力,她努力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可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指的关节泛白,她能感觉到掌心的汗水,这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这哪里是花园,分明是权力的角斗场,在这里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繁琐的宫廷礼仪让她如履薄冰,裙摆必须要保持这样恰到好处的摆动,每迈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步子的大小、轻重都有讲究,就连眼神都要控制好角度,不能随意乱瞟。
林悦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被人审视着,她能感觉到周围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浑身不自在。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低眉顺眼,一个个训练有素,像一尊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他们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这更增添了宫廷的压抑感。
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这深宫大院的阴暗角落,那些阴影仿佛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哟,这不是林姑娘吗?真是稀客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那声音像是砂纸在玻璃上摩擦,尖锐又刺耳。
林悦循声望去,只见宫廷公子摇着折扇,那折扇开合之间发出“哗
-
哗
-
”的声响,他一脸轻蔑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奴才,浩浩荡荡,脚步声杂乱却又透着一种故意为之的压迫感,仿佛故意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林姑娘这身打扮,可是有些…
…不合规矩啊。这步子也迈得太大了吧,啧啧啧,莫非是乡野之人,不懂宫廷礼仪?”他说着,眼神轻佻地扫过林悦的全身,那眼神像是冰冷的蛇在身上爬过,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大气也不敢出,林悦能听到他们极力压抑的呼吸声,他们偷偷瞄着自己,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和幸灾乐祸,那目光的交汇让她心里一阵发紧。
林悦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她感觉那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脑海中闪过曾经在家乡被人欺负时的反击经历,然后坚定了在宫廷中也要巧妙应对的决心。
她微微屈膝行礼,裙角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公子说笑了,民女初入宫廷,不懂规矩,还请公子多多指教。”她面上谦逊,心里却暗暗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刁难。
宫廷公子见她如此识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不屑。
他上前一步,故意用折扇轻轻点了点林悦的肩膀,林悦能感觉到那折扇顶端触碰肩膀的轻微压力,眼神里满是挑衅。
林悦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公子教训的是,”林悦语气平静,“民女这次进宫,是为了……”
她故意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缓缓打开。
锦盒开启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锦盒中,一颗颗饱满圆润,散发着诱人光泽的葡萄静静地躺在柔软的丝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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