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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而刀，只是一种把物体一分为二的工具。

老刀，则是一种无法超越的，可以分割一切的致命工具。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物，

永恒可以变为瞬间

瞬间，也可以成为永恒

老刀，

是一种极限之外的，

可以把永恒切成瞬间，

再把瞬间定格为永恒的

极限武器！

第一卷第一章边塞祠堂

唐肃宗乾元元年，冬。

郭子仪收复长安和洛阳等地，旋即，郭子仪和李元弼、王思礼等九节度使乘胜追击，以二千兵力在邺郡包围了安庆绪叛军，破敌指日可待。然而，唐肃宗只信任宦官，不信任将官，诸军不设统帅，只派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九节度使不相统属各自为政，又兼粮食不足，士气低落，两军相持到次年春天。史思明自魏州率援军至，唐军遂在邺城大败。在唐军全面溃败之际，郭子义以朔广军断河阳桥，战马万匹，惟存三千，甲仗十万，遗弃殆尽。

消息传至长安，士民惊骇，纷纷收拾细软散奔山谷。留守崔圆，河南尹苏震等官吏南奔襄阳，诸节度使各统归本镇。散兵游勇所过之处烧、杀、抢、掠，官吏已不能控制，使本已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们，更是雪上加霜，苦不堪言。

桃林塞。自灵宝县以西至潼关皆是。

夕阳西下，西风、古道、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站在桃林塞上顺古道观望，但见荒草丛生，枯骨遍野，折戟断矛锈色斑斑随处可见，让人凭添无限感慨。

一少年书生牵着一头黑马施施然走来，看到了那块写有桃林塞的石碑，站立良久才跳下马，系好缰绳，慢慢顺甬道登到塞上。血红的夕阳照在他神色沉重的脸上，看的出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难平的心潮。

一阵马铃声隐隐随风飘来，他才自沉思中醒过神来。顺声音望去，只见三匹战马在夕阳里缓缓而来。

一匹马在前，两马在后。前面一骑上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军汉，浓眉阔目，一脸风霜之色，却掩饰不住内在的凶悍威严，一身破旧的军衣缀着补丁，一卷马革是他唯一的行李。他的背上背着一柄军刀，腰际也挂着一柄军刀，两柄的刀鞘呈乌黑色。紧跟在他身后的两骑，左首是一名须发灰白的老军，坐在马背上的身子略显佝偻，看上去约有七十左右。右首是一名彪悍的年轻军汉，一身军服破烂不堪，马背上却挂着两支他长枪。

三人三骑缓缓来到桃林塞下，当先那人带住马，四下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也看到了那少年书生。

少年书生看到了这三人，也看到了那汉子眼中所流露出的极为复杂的神色。对于散兵游勇他一路行来见的太多，也看到过那些散兵打家劫舍如虎狼的样子，每一次，他都是绕着行走，视做未见，大军初败人心慌怖，谁也无法控制，更何况他一小小书生，又能对孔武有力的军汉如何？

正在感叹之际，他看到那军汉跳下战马，缓缓跪在地上，神色凝重地自怀中取出一方手帕，另一只手抓起一把土包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他这是做什么？此举引起书生的兴趣，看着那个人眼中的痛苦之色，又看到那人缓缓爬到地上，用一只耳朵贴着大地，微闭着眼睛似乎在专心聆听，又似睡觉一般安静、祥和。从他呼出的鼻息吹起的尘土中，却不难看出此刻他的内心深处却是一丝儿也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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