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愣了下。
“拐子村?那是什么意思?”
爸爸没有回答,他只是仍旧看着那片黑暗,
仿佛,在与什么东西对视。
“瑶瑶……”
“嗯?”
童谣撇过头,看向爸爸的侧脸,她发现,从车子坏了以后,爸爸,就好像很不对劲。
这种感觉,让童谣心里很慌,尤其是爸爸下一句说出的话。
“如果有一天,爸爸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学习,好好的生活下去,好不好?”
爸爸的声音很轻,童谣却觉得心脏在一瞬间收紧。
她紧张地抓着爸爸的手臂,像是下一刻爸爸就会离她而去。
“爸……你……你要去哪?”
爸爸抿着嘴,并不说话。
童谣越发慌了,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爸,你别吓我好不好,爸……”
爸爸这才回过了头,他摸了摸童谣的脑袋:“爸爸年纪大了,也老了,就像咱家的那辆面包车一样,总会有开不动,坏掉的那一天,爸爸没办法陪你一辈子,所以呀……”
“不行!”童谣抱紧了爸爸的手臂,执拗地像是要将爸爸所说地未来彻底赶跑:“爸爸要长命百岁,永远都不死。”
“傻丫头,那爸爸不是变成怪物了么?”
“反正爸爸要永远陪着我,不准变老,也不准死!”
“呵呵,傻丫头……”
爸爸无奈地在童谣的头顶拍了拍,童谣却将爸爸的手抱得越发紧了。
童谣很害怕,
爸爸的样子,像是预知到了什么,像是……
在交代遗言。
她不准,
不准爸爸离开她。
童谣抱着爸爸的手,一点也不肯放开。
屋内昏黄的灯光照了出来,带着令人疲倦的困意。
童谣想要撑大双眼,却完全无法抵抗沉重的眼皮。
“不准……爸爸不准离开……”
……
“呼哧……呼哧……”
带着少许腥味的热气钻进童谣的鼻孔,某种滑溜溜的东西滑过她的脸蛋,将童谣从睡梦中唤醒。
童谣睁开眼,迎面便是一对双杆猎枪一样的大黑鼻子,与一条粉红色湿润润的大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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