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往里蹭了蹭。
白鹭眼睛转了一圈,说:&ldo;我外婆说我从生下来一个月大就开始喝奶粉,可能是那时候奶粉喝多了吧。&rdo;
江河掀起一侧的被子,滚了一圈,把他和白鹭卷在里面,眼前忽然就黑了……
江河洗澡的间隙,白鹭点了一支烟,她没有想起冷毅,只是单纯地烟瘾犯了。
白鹭并不避讳在江河面前抽烟,第一次的时候就是,这房间有两面都是窗户,屋里很亮,窗台很宽,她灵巧地爬了上去。
风把烟雾刮向外面,一缕缕化成一丝丝,直至不见。
江河走过来,轻一抬腿也坐了上去,在她对面,长腿伸过来,脚掌与白鹭的小脚相对,长出一截。
他看着她。
耳边好静,听得见烟丝燃烧的声音。
十月,北方城市已经进入秋季了,中午还有点热,到了下午温度就降得明显。
&ldo;我叫了外卖。&rdo;
江河用脚尖点了下白鹭,轻轻磨蹭,有点痒,白鹭抿嘴笑了下,顺着长腿望过去,他睡衣腰间的带子没有系,胸口敞着,身后是黑色的大理石墙面,而窗外是没有一块云彩的天空,白鹭觉得这个下午,一切都是好看的。
江河的脸,尤其。
白鹭把抽了一半的烟掐灭扔进了烟灰缸,本来抽得也不频,这几天她都是一天抽半根。
外卖送到了,两菜一汤,白鹭吃得慢,江河就陪着她慢慢吃。
白鹭:&ldo;这是什么汤?&rdo;
江河拿着勺子在汤里捞了几下,说:&ldo;好像是菌菇汤吧。&rdo;
白鹭舔了下嘴角,给出一条很中肯的评价:&ldo;蘑菇不新鲜。&rdo;
江河惊讶抬头,&ldo;你连这个都喝得出?&rdo;
&ldo;之前我在广西支教的时候吃的蘑菇都是学生在山上采的,很鲜。&rdo;
江河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嘴里的菜好像突然没了味道。
&ldo;下次点点儿别的&rdo;,憋了半天,江河整出这么一句。
白鹭说:&ldo;我回来的时候他们还送了我好多晒干的,在新海呢,等回去我煲给你喝。&rdo;
江河:&ldo;……好。&rdo;
吃完饭两人躺在床上看电视,某台的亲子真人秀,孩子都好可爱。
白鹭被江河搂在怀里,他不停地捏着她的指肚玩,当成玩具。
&ldo;你看。&rdo;,江河把白鹭的手放在自己手掌上比较,&ldo;像不像那个爸爸牵着他女儿?&rdo;
泛白的手掌,清晰的掌纹,单调的画面,白鹭却看得出神。
&ldo;像不像啊?&rdo;,江河朝着电视机方向颠了下她的手心。
&ldo;不像。&rdo;,白鹭一点都不顺着他说话。
江河扯着嘴角,眼睛垂下来看她,&ldo;我们以后也要有个女儿,最好是两个,家里会热闹些。&rdo;
白鹭的手悬在半空中,整个房间的光线都温柔了,她仰头,视线里只有他硬朗的、略带些胡茬的下巴。
这时白鹭的电话响了,她接起,&ldo;喂,梓格。&rdo;
&ldo;我是林州杭。&rdo;
白鹭放下手机看了一眼,明明是梓格的号码啊。
&ldo;有事吗?&rdo;
对于他,白鹭连迂回都不用,她甚至觉得林州杭这个电话打得莫名其妙,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干嘛硬要往一起凑?!
&ldo;想请你…吃饭。&rdo;
&ldo;昨天不是吃过了吗?!&rdo;,白鹭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江河一眼,他依然盯着电视机,脸上没什么表情。
林州杭被呛得不行,还是忍着气又问了句:&ldo;我是想单独请你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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