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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她的眼光越过我的肩膀，茫然注视着远方，她的声音如同她凝视的眼光一样遥远。她说：&ldo;我不知道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他说，他说他也不知道。他告诉我他们不睡在一起。我的意思是性生活。当然，他们睡在一起，睡同一张床，但他说他们没有性生活。我相信他。&rdo;

一个女招待正好打算走过来为我们续杯咖啡。我挥挥手不让她过来打扰我们。卡伦&iddot;埃廷格说：&ldo;他说她怀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不可能是他的。&rdo;

&ldo;你跟查尔斯&iddot;伦敦这样说吗?&rdo;

&ldo;我从来没跟伦敦先生谈过话。&rdo;

&ldo;那一定是你丈夫，是不是?他这样告诉伦敦先生吗?这就是伦敦怕我继续查会得到的结果吗?&rdo;

她的声音幽幽的非常遥远。&ldo;他说她和另一个男人怀了这个孩子。一个黑人。他说孩子生下来皮肤一定是黑色的。&rdo;

&ldo;他这样跟伦敦先生说?&rdo;

&ldo;是的。&rdo;

&ldo;他跟你说过这件事吗?&rdo;

&ldo;没有。我想这是他捏造出来影响伦敦先生的。&rdo;她看着我，她的眼神告诉我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躲在郊区外围。&ldo;就像其他的一切都是他为了我而捏造出来的。孩子可能是他的。&rdo;

&ldo;你不认为她有外遇吗?&rdo;

&ldo;也许，也许她有外遇，但她一定还跟他睡在一起，再不然她也会小心避免怀孕的。女人可不笨。&rdo;她眨了好几下眼睛。&ldo;当然有些事例外。男人总是跟女朋友说，他们已经不和老婆同床了。这永远是个谎言。&rdo;

&ldo;你认不认为……&rdo;

她跳过我的问题。&ldo;也许他也告诉她，他已经不再和我同床了，&rdo;她说，她的音调出奇的平淡。&ldo;这也是个谎言。&rdo;

&ldo;他对谁说谎?&rdo;

&ldo;任何一个和他有外遇的女人。&rdo;

&ldo;你丈夫现在有外遇吗?&rdo;

&ldo;是的，&rdo;她皱着眉头说，&ldo;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我以前就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知道。我希望你从来就没有接下这个案子。我希望伦敦先生从来没听说过你这个人。&rdo;

&ldo;埃廷格太太‐‐&rdo;

她站了起来，两手紧紧抓住皮包，脸上的表情很痛苦。&ldo;以前我有一个美满的婚姻，&rdo;她强调着这一点，&ldo;然而现在我有什么呢?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拥有的是什么呢?&rdo;

第15章

我不认为她想要一个答案。我当然也没有答案可以给她，而她也没有耗在这儿听听看有什么其他我要说的话。她木然地走出咖啡厅。我留下来喝完我的咖啡，付了账单和小费。我不仅没有拿她的五千元，还要付她那杯咖啡的钱。

外面天气很好，我想我可以步行一段路去赴林恩&iddot;伦敦的约，顺便消磨一下时间。我一路步行到市中心，继续往东走，途中我停下来一次坐在公园的板凳上休息，另外还有一次我停下来喝咖啡，吃面包。穿过第十四街的时候，我走进丹&iddot;林奇酒吧喝了今天的第一杯酒。稍早，我还在想要改喝苏格兰威士忌，因为它再一次让我免受宿醉之苦，但在我想起自己这个决定之前，我已经点了一杯波本和一杯喝完波本后要喝的啤酒。我把酒喝下去，享受着它带来的温暖。这酒吧里有一股浓厚的啤酒气味，我很喜欢，也很想再多待一会儿。但是我已经让这个学校老师空等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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